【静凑】iro mizu——色水

非常晚来的最后一篇《色水》。所以先道歉了。
(真的很晚啊,打开标签才发现“啊?已经83天了吗?我这么能拖,牛逼!”的程度。)
马上要开学了,心情悲凉。:D









火车驶过的轨道嘎嘎作响。

嗡、嗡。

蜻蜓低飞。夏日鸣蝉。

“今年很热啊。”

旁边一位头戴遮阳帽的女士低声说着,拧开手中水瓶的瓶盖。

咕咚咕咚。

嗡、嗡。

咔嗒咔嗒。

火车进站了。

像一只巨大的红色蜻蜓飞过来,停在了面前。

车门应声而开。

里面还有继续前往下一站的人,脸上带着疲倦滑动着手机,把帽子遮在脸上呼呼大睡,孩童也已经陷入长久旅程中的无聊,憋着嘴扯着衣服。

竹早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旁边的人还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四处查找自己的位置。

“凑,坐我旁边吧。”

“啊?啊,谢谢了。”

对方道了声谢,于是也坐了下来。

嘟嘟。

火车缓慢行驶。

路途比较遥远,过了一会便有推着小车的列车员过来四处轻声询问。

“需要便当吗?”

便当是简单的鸡肉盖饭,但是很香。他们这次出门没有时间做自己的便当,只好将就着吃了。

“要去哪里啊?”

“去那里啊。”

两人一问一答地吃完了饭,将一次性便当盒扔进了垃圾桶里,大概是不算饿,剩下的竟然还有一盒左右的量。不过竹早觉得自己吃得很饱。

火车经过乡下的麦田,黄色的植物在空中快乐地摇曳着,追逐着在中间的飞舞的蜜蜂,或者说蝴蝶,亦或者是城市人所不认识的虫子。金色麦浪,像阳光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青绿色的叶子像鸭子一样在地上摇头晃脑,向泥土搭话。

等到目的地下车的时候,才发觉今天的天气是三伏天,周围的人都自觉地向旁边散开,不愿意让别人靠近自己的身体,汗水静悄悄地、如同下雨一般地往下滴落,砸在站台上,形成可爱的小湖泊。

“嘿,要从哪里走啊?”

“嗯,是从这里吧。”

竹早从身上的包里掏出了矿泉水,打开之后便喝了下去,旁边的鸣宫遥望着远处的田地,深绿色的森林里孕育着绿色的星星,在缝隙中发着光。

咕咚咕咚。沙、沙、沙。

“凑,要喝水吗?”

竹早把水递给对方,但鸣宫没有如「记忆中的画面」将水接下,而是摇了摇头。

“抱歉啊,我最近手有点抽筋,你先帮我拿着吧。”

透明的水在对方的眼里也倒映着森色。

乡下的树很多,从那里、以及这里,自己的背后,自己的正前方,到处都蔓延着夏日的绿色,蝉再树上展着翅膀, 红色的头部紧紧盯着什么地方。蜘蛛在草里织网,盼望着晚上能有虫子吃进肚子里。

美妙的夏日,完美的夏日。

玻璃装点着的夏日,有哪里被人用手指抠掉了一点,虽然很小,手也流血了,像汗水一样流了很多,但夏日还是快要结束了,玻璃也快要塌下了,奶油也甜腻腻的,快要窒息了。

从树林里走出来,身上也多了点红点点,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刚在情趣酒店过夜被变态足控上司侵犯了的女孩子一样,摸上去凸平凸平的。

鸣宫想从身上掏出药膏来,但发现这次自己却没有带出来,他一边叨念着“诶?为什么会不在呢?”一边从河边舀来清水给竹早的脚降温,竹早觉得有点好笑,蓝色的深海里浮着透明的漂流瓶。

“我知道凑为什么会忘记带药膏哦,那当然是因为——嘿嘿。”

为了保持神秘感竹早戛然而止,鸣宫皱着眉头说“什么啊”,他笑着摇了摇头,不予置否。

休息了一会两人便继续往前走,矿泉水在手里一摇一摇的,像海啸一样撞击着塑料瓶。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哗啦、哗啦。

“喂,静弥,快到了啊。”

「为什么放的那么远啊。」
「凑说喜欢比较安静的地方。」

远处的夕阳在落下。

水像流动的玻璃一样,变成了有颜色的样子,提子汁在岸边流淌着。

旁边树上偷渡的乌鸦嘎嘎叫了几声,梳理了几下自己的羽毛便又快速地展翅飞走了,落下的影子留在树杈上,寂寞地看着他。

竹早的影子也只有一个。

两人的影子也只有一个。

“今天也来看你了哦。”

竹早蹲下身,在矮小的的石块面前叨念着。

水从塑料瓶里流出,像夏日的玻璃一样融化了。

变成了昏暗的路灯,被有点烤化的柏油路上,啤酒的宿醉感,骨头碎裂的疼痛,从胃里逆流出来的薄荷糖,猩红的铁锈

一样的颜色。

“你也陪着我过来了,我好高兴。”

蓝色的深海里,漂流瓶碎掉了,扎进了眼睛里。

好痛,好痛啊。

所以忍不住哭了出来。

久久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那里。

火车从远处经过了,只留下了几团烟雾。

2019-08-22弦音静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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